散养的童年生活

童年是在一种近似野生、散养的环境下度过的。 那是西部农村,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。四周山峦叠嶂,处处羊肠小道。由于环境的限制,每天看到的场景,几乎是一成不变的。如田…

童年是在一种近似野生、散养的环境下度过的。

那是西部农村,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。四周山峦叠嶂,处处羊肠小道。由于环境的限制,每天看到的场景,几乎是一成不变的。如田间劳作忙碌的身影、摇着铃铛肯草的牛马羊群,悠悠飘来响起的山歌,还有静静的村落,破旧的瓦房,一群群的孩子。

那时以为,站在村子中央,举目远眺,山梁与蓝天相连接的地方,就是世界的尽头。偶尔听大人说,去了趟镇子或县城。此刻,总是坚定地认为,镇子、县城就在哪云朵翻滚的山梁之上。

大人们不知整天忙什么,但一年到头总是在忙,好像没有停下的时候。因而,就无暇顾及我们这些小孩。

每当清晨一觉醒来,大人总是不在,早已下地干活去了。看到的只是已经叠好,整整齐齐的被子。

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孩子,记得邻居李大娘家就有九个孩子,清一色的男孩。且年龄相差均不到两岁,一个比一个高出那么一丢丢。那时都是老大带老二,老二带老三,带孩子的事几乎压根就与父母没有半点关系。

自从能够奔跑时起,负责监管责任的姐姐、哥哥就不再尾巴似的跟着。由于不存在安全这个概念的问题,只要不哭、不闹、不磨人,其余随便。

由于不存在幼儿园一说,没有做作可业,没有人要求读书、认字,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反正肚子不饿不回家,天不黑下来不回家。

那时玩的最多的就是八路军打胜仗,往往因为谁扮演敌人的问题,常常争论不休。无论怎么玩,游戏的原则是不能改变的,就是八路军一定赢,敌人一定全部被消灭。枪总是一根玉米杆;手榴弹总是就地抓起的一把土;解放军总是戴帽子的,敌人只能光头;肉搏战总是摔跤。尽管内容、形式从未改变过,但新鲜感、趣味性,丝毫不受影响,未曾减弱。

捉迷藏也是那时最喜欢玩的之一,尤其是每当五月,小麦抽穗扬花之时。经过一个春天的生长,麦田里齐刷刷正抽穗的麦子,已高至大人的胸口。一阵风吹来,浪起云涌,甚是壮观。小孩子藏在里面,是很难找到的。

那时不知道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;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,更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,只是觉得好玩。一场游戏下来,麦子遭到浩劫,麦田满目疮痍,情况惨不忍睹。回家被一顿暴揍是少不了的,但来年照干不误,就是长不了记性。

那时可玩的实在是太多了,如雨后上山采蘑菇,偷了家中鸡窝里的蛋躲在小树林里搞野炊,溜进人家的驴圈骑拴在槽上的驴,跟着放牛的大哥哥唱山歌、抓松鼠等等。

回想起来,那时的童年是何等的快乐,极其的美好,无拘无束,只是回不去了。就连现在的孩子,也不可能拥有那种美好的童年。因为,时代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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